窗帘人的内心真实写照
我不是老板!
没有名牌的服饰,只有地摊门面大跳楼,大出血的衣着,因为我不是老板!
没有每天擦得锃亮锃亮光可签人的名牌锷鱼皮,只有几十、百来叫做皮鞋的鞋子,因为我不是老板!
没有挺胸、气宇轩昂,眼观天花板,十指钻金闪连连,满腹经纶侃侃而谈似行云流水,天马行空组织能力的人,因为我不是老板!
我不是老板——
每天店门拉开的那一开始,清扫昨日的战场成为我每天的第一课,清扫、拖地、稍整理东一个客人,西一个美女已经拉得到处变形了的窗帘,这时候我只是一清洁工,没有报酬的,因为我不是老板。
窗帘
我不是老板——
清洁清扫完毕,静坐思考工作安排或完成昨日未了事情,更或等着一个自己认为的奇迹在店里发生,仍或跟一个个走马观花似的客人介绍田园窗帘、欧式窗帘、韩版窗帘、简约窗帘、现代各种风格的窗帘,其实自己一点儿也不懂,那一款都不像那一种风格,:“好看吗?不觉得”却尽力忽悠着客人的思维,为的只是那渐渐动心稍伸向钱包的手,我是一推销者。没有沏着铁观音、浦洱、上等毛尖喝着品着余韵,轻摇二朗腿的人,因为我不是老板。
我不是老板——
那天或那几天心里没有接到单子,我开始心慌慌:距离交房租还有几天时间,水电费用生活费这个月可能会是几何,袋里还有几个铜板。客人来时的左看看右拉拉不经意问着的价位,看不透喜欢还是不喜欢,报多少?客人的出门口,回味着是不是那儿讲错了话,或客人留下一个带着希冀的背影,微笑的转为平静的表情,内心却忐忑不已,没有画手指点江山,“几万块钱,你找我秘书。”“这个投资不错啊,不多才要一百多万”“某某领导晚上又要应酬”的洒脱,我很脆弱,因为我不是老板。
我不是老板——
一卷布的摊开,按着开给客人的单子尺寸,一剪刀一剪刀划过,一条又一条的直线,曲线前进,在我手里生成窗帘,粗手粗指双手更似女生的温柔,似轻抚情人的脸颊般,我不是织女,没有出色的织工,我只是一不出色的缝纫工,我没有左揽右拥俏佳人,开怀大笑的情怀,因为我不是老板!
窗帘
我不是老板——
一部行驶在公路上左右都响着的二轮,后座绑着一人字梯,前座跳板处放一大包成品帘子,一包工具,左手握着架在车头车尾的轨道罗马杆,右手开着油门,脚时常够不着刹车位,只能偶用一会儿手刹,这时候我是一个高超的驾驶员,身边私家车一闪而过,“劳斯莱斯、奔驰、宝马、法拉利、林肯、凯迪拉克、路虎”像幻境般,收起想法,可望不可及的东西,终极目标在前方——客人家里,因为我不是老板!
我不是老板——
冲击钻总在手里不停抖动着,一锤一锤落下,一颗一颗绷涨胶如心般植入,挂上帘子,我的劳动,装饰着一个个温馨叫家的房子,接过那三数二清的票子,客人眼里的幸福感尽收眼里,羡慕着,也并快乐着,全脸身沾满尘泥已不在意,拖着疲惫的身子收拾工具,打开油门,观落日残阳原来如此美丽,或许我叫家的房子其实也不远吧,我只是一个装工,呵因为我不是老板。
我不是老板——
回归那叫店的地方,早时来两包子,馒头,一碗面条,或一碗米粉,晚时感觉累了一瓶三五块冰镇啤酒,猛一口生活的确惬意,空洞又明了交集着:干红、人头马、XO、马爹利、茅台、山珍海味的佳肴的向往,如海市蜃楼稍现立散,我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窗帘人,因为我不是老板!
窗帘